文/忆 恢
明代，湘东某地住着两个文人，一个叫文秀，一个叫齐良，两人相距四、五里远。文秀年约三十来岁，是个小财主，父母早亡，无兄弟姐妹，夫人江氏生有一双儿女，家中良田全佃给他人耕种，自己每日外出闲游度日。齐良呢？三十一、二岁，生于殷实人家，上有高堂父母，妻子肖式生有一子，家中有十几亩水田，都由自己耕种。文秀、齐良从小一起上学，非常要好，两人学习都很用心，成绩名列前茅，深受先生喜爱，特别是吟诗作对，张口就来。但由于时运不佳，一上考场他们就心慌意乱，发挥不好，每次都是名落孙山，只好都留在家中。平日里两人交往甚密，互相唱和，胜过亲生兄弟。
这年秋季的一天，天高气爽，文秀在家吃过早饭，想外出闲游，走着走着，不觉来到好友齐良家中。正好齐良家这天请了一帮人扮禾，他在坪里晒谷，见到好友文秀来了，忙迎上去高兴地说：“老弟好，好久不见，今日放了驾来寒舍，请进！请进！”齐良忙搬来凳子，摆放在堂屋，招呼文秀坐下，又见肖氏泡了茶送上，两人便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只见一群鸡来到晒坪吃谷，恰好被齐良邻居两个孩子看见了，他们一齐来赶这群鸡，文秀见了随口吟道：“鸡饥盗稻童同赶。”齐良听后心想文秀是在出对让我对，自己将以何为题来答对呢？想了一阵也没想出个题来。正好这时，文秀一阵咳嗽，惊得一只老鼠从屋檐上掉了下来。齐良灵机一动，立刻答道：“鼠暑凉樑客咳惊。”文秀说：“对得好！对得好！”两人继续谈了一阵，快到午时了，文秀起身作辞要走，齐良挽留说：“老弟难得来一次，为兄家中没有好酒好菜，就粗茶淡饭将就一点吧！”文秀执意要走，齐良实意挽留，两人推推让让扯了一阵后，齐良说：“树大根深不存无义之鸟。”文秀答道：“河窄水浅难藏有恩之龙。”齐良说：“今天那就随意吧！”
（责任编辑：钟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