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观怀
十岁裁诗走马成,
吟灰残烛动离情,
桐花万里丹山路,
雏凤清于老凤声。
这是唐代诗人李商隐的诗作《韩冬郎既席为诗相送因成二绝》。其意思是讲李商隐对10岁孩童韩冬郎即席赋诗非常感概,深感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胜旧人。
在当今炎陵县恰好又出现了当年李商隐所面对的“雏凤清于老凤声”的老凤与雏凤。
话说清朝道光二十四年(1844)湖南新化人士邓显鹤编辑刊刻了一本诗集,名曰《沅湘耆旧集》。这本诗集是邓显鹤用数十年光阴收集湖湘先贤的诗作及相关文献集大成的湖南诗歌总集。这本诗歌总集共收集了湖湘诗人的诗作二万余首。其中竟收集了酃县一位女诗人的诗作四首。
这位女诗人名叫朱梅秀,字寒英,我县八都人,有《寒英诗稿》遗世。清同治版《酃县志》有记载,是我县历史上仅有的一位女诗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在时距100多年后炎陵县又涌现了一位女诗人,而且是90后的青年女诗人,这位青年女诗人名叫罗玉珍(笔名.誉贞、玉珍)。她今年10月以湖南仅有的一位青年女诗人身份,参加我国诗歌界权威杂志《诗刊》杂志社在海南陵水举办的第30届青春诗会。她在我国当代诗坛的女青年诗人行列中已崭露头脚,她的诗作受到我国诗界名人的高度评价。
罗玉珍,1990年出生在我县东风乡红光村,父亲给她取名玉珍,寓于“集玉石和珍珠于一罗(箩)”之意,可见其父的钟爱之情。玉珍孩童时,跟男孩子一样淘气顽皮,上山摘野果,下水捞鱼虾。有次顽皮惹得妈妈生气,扬起巴掌要教训她,她一转身跑了出去。待妈妈追出来时己不见踪影。妈妈一边找一边喊仍然无音无讯。原来她已爬到屋侧的一棵大树上,浓密的树叶遮掩了她。当时己是傍晚时分,妈妈生怕有个三长两短,呼唤女儿的声音不由增加了几分忧虑。任凭妈妈呼唤她也不吱声,还在偷笑。天擦黑时,她溜下树来跟随着爸爸才回到家里。完全一副假小子的形象。
顽皮归顽皮,但读书却比较认真。从三口小学、东风中学、炎陵一中,直到2008年进入湖南师范大学都没有让父母亲为她的学习过多费心。
罗玉珍很聪明,中学时就开始诗歌创作。2014年,才24岁的她著有诗集《等一朵花开》《喧嚣与孤独》,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诗刊》《诗选刊》《诗歌EMS》《诗歌月刊》《星星》等,曾获第六届张坚诗歌奖“年度新锐奖”,入围第六届珠江国际诗歌节大奖“青年诗人奖”,参加《人民文学》在云南举办的第二届“新浪潮诗会”和诗刊社在海南举办的第30届青春诗会。诗作入选2013年“鹿特丹——北京文艺网”国际同步诗歌节、《诗选刊》2013中国诗歌年代大展、2012年中国 90后诗人大展和《2012年中国诗歌精选》《2012年当代女诗人诗选》《中国诗歌2013年度诗选》《当代新现实主义诗歌年选•2012、2013卷》和《诗屋2012年度诗选》2013年《中国诗歌地理:女诗人诗选》等选本。
偏远山区炎陵县,一位90后的农家姑娘竟能在《人民文学》《诗刊》等权威杂志发表诗作,并多次获奖,还出版了两本诗集。到目前止罗玉珍已经写了诗歌有一千多首,成了中国当代知名的90后青年女诗人。偏远山乡出了个青年女诗人确实令人感到惊讶。
2014年11月6日,炎陵县文联和炎陵文化研究会热情接待在诲南参加第30届青春诗会后载誉回到故乡的罗玉珍。笔者应邀参加接待活动,第一次见到青年女诗人罗玉珍。我发现她不仅新诗写得很漂亮,人也长得很漂亮。
座谈中她面对在座的几位长者和她原在一中时的老师,还有几分姑娘的腼腆,显现得非常低调和谦虚,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黑色的瞳仁里流露出90后青年女诗人的灵性和聪慧。
笔者先后收到罗玉珍赠送的《等一朵花开》《喧嚣与孤独》两本诗集,空闲时便翻开阅读。阅读之余我发现罗玉珍的诗作,选材老炼,手法老道,语言老辣,想象丰富。她的诗作让我感觉到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可以说已远远超越了她的年龄。一位90后的年青人能写出如此上乘佳作,真让我们感到非常惊诧!
罗玉珍的诗作在当今诗坛上已赢得一阵阵喝彩声,在第六届珠江国际诗歌节大奖评审会上评委们如是评价她的诗作:
狠辣,直接,率性,犀利,通透,洞彻,一针即见血,一眼即看穿万里荒野。(冷盈袖)
罗玉珍的某些诗是接近于听的诗,也就是最接近于本质的诗。我喜欢听他的娓娓道来。(杨雪帆)
玉珍的诗显得干净利索,诗篇驾驭情感之熟练令人怀疑出自一个诗坛老手之手;但她就是这么年轻。横空出世了。(本少爷)
甚至还出现一个奇特的现象,围绕玉珍一首诗竟有多个诗界名人争相点赞的火热场面。
例:罗玉珍的诗《 秋天一过》:“我不想告诉自己结局/就算窥探到预示/我也假装不知/从一片树叶进入秋天/我变得单薄而脆弱/呼吸变凉/我知道某种结束正在开始/秋天一过 他们就要凋落/我突然舍不得天下所有的叶子/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彻底保护他们/我总希望来年我看到的/还是原来的他们/我总希望他们只是一群/暂离家乡的孩子”。
《诗歌周刊》主编韩庆成说: 这是一首“伤逝”之诗。类似的悲愁、伤春、别离的诗歌,从《诗经》开始,大多了。因此,想写出的东西,大难了。但作者以别具心裁的女性到母性的视角转换,把伴随秋去冬来而即将“凋落”的“天下所有的叶子”当作“一群”“孩子”把“它们”改成“他们”、把“物变成人”,从而进入了本来不可能进入的自然界的“内心”,“从一片树叶进入秋天”,实现一种生命意义上的物我穿越与对话。这首伤逝之诗,我们最终看到的己不再是悲伤,而是“希望”。
《诗歌中国》制片人、总编导老巢说道:事实上,我们想寻找一种人和自然。比如说和一朵花,和一棵树,和一片落叶之间的关系。从这首诗我看到良知在诗歌中,如花一样绽放。
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作家徐春林在新浪博客“徐春林柴房”中发表博文《我看见了光亮》中预言:罗玉珍的诗歌还会有更大的惊喜,这份惊喜是她不断追求的结果。我赞同徐春林先生的预见。我也深信才华出众的罗玉珍在诗歌创作上一定会给广大读者和炎陵的父老乡亲带来更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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