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株洲县朱亭地区(当时属湘潭县)有个读书人,名字叫做周汉生。此人或许因“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一生颇不得志,及至晚年几乎被窘迫的生活弄得有些“疯疯癫癫”,以致时人谑称其为“汉癫子”,这里拟举其若干“疯癫”事迹供读者品之。
一
某年年关已至,身为读书人的汉癫子“床头金尽”且债务缠身,为应对债主讨债,汉癫子在家门口贴上这样一副对联:
年难过,年要过,得过且过;
账应还,账必还,有还就还。
横批写了个“老”字缺少下面“匕”字里面一撇的字。讨债人上门讨债未曾进门先看到这样一副对联,进到屋里便问道:“周先生,你写对联‘老’字怎么没有一点呢?”汉癫子回答道:“老子就是穷得一点钱粮都没有咯,不然到今天还会欠着你的账不还?”
二
有一天,有个乡邻姑母去逝,这乡邻来汉癫子家向其求写挽联,汉癫子先报了撰写挽联的价钱,随后就问来人距姑母家有多远的路程,来人告之七、八华里路程,汉癫子几乎未加思索信笔写出一副挽联来:
三百钱,买挽联,包作包写;
七八里,哭姑母,声短声长。
来人看着这样话语粗俗、意蕴浅陋的一副挽联很有些啼笑皆非,但稍事琢磨,又不得不叹服其对仗的工整及联语的切意,踌躇片刻后只得拿着挽联十分无奈地离去。
三
一年秋天,一民间戏班来朱亭唱戏,当地人搭戏台等事务都已准备就绪,但这戏班里却放出话来,他们在戏台一边挂上一副对联的起边,当地人士必须对出落边才肯唱戏。他们出的起边联句是:
白天看我,晚上想我,若要娶我,银子堆我;
寻找对对联的人选,当地的人们首先想到的无疑是汉癫子。汉癫子问知起边联句,果然不负众望,眨眼工夫便对出了落边:
白天戏子,晚上婊子,若要银子,两粒屌子。
不过落边究竟对得如何呢?不用问,要在当时,你只赶快去看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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