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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户针铸犀,刘子迈留名

2011-07-18 23:51:32 来源:《湘东文化》杂志网--株洲历史文化研究会主办--株洲市委宣传部主管 浏览:448

/何明德


株洲市辖茶陵县是湘东一个山地县,罗霄山脉沿井岗山连绵延伸到茶陵全境。历来茶陵山多田少,老百姓从小与山林打交道的日子多,炼就了强壮的体魄,而且勤劳奋进,性格如牛,因有一个故事铺垫,都把茶陵人叫做“茶陵牛”(谐音:茶淋牛)。

相传宋朝绍定年间,茶陵县令刘子迈准备离任回家养老。说起这个刘子迈,倒是个好官,在任内严格按照朝廷征粮纳税,从不格外生枝地强征暴敛,也不接受豪门绅士的丝文馈赠巴结,办案公道,赏罚分明。任内茶陵一县,清明气和,老百姓安居守业,啧啧称赞刘县令人好、品好。刘子迈要离任的消息传后,茶陵百姓准备送点礼物给他作个纪念,不断有绅士、商号老板带了礼物求上门来,刘子迈温和地对他们说:“我在这里当父母官,涝灾都没治好,对不起百姓乡亲,即使老百姓丰衣足食,没有天灾人祸,也不能接受星点馈赠。”

与刘子迈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刘县令的性格,责身利己只为百姓想事,办事,想他收点东西那是办不到的,这事苦了那些想要感谢刘子迈的人。

事有凑巧,刘子迈快要离任前,一场大雨,山洪暴发,混浊的山洪冲入江,江水陡涨,把个茶陵县城城墙冲塌了一截。

刘子迈带领县城居民奋力堵墙,稍有平安。

一晚,刘子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江洪涝老出现在眼前。刚眯上眼睛,一个白胡子老倌出现在眼前,白胡子老倌把他带到城墙上,向江望去,只见洪水汹涌,掀起巨浪,白胡子老倌用手一指:“你看!”刘子迈随白胡子老倌的手指向江涛中望去,只见一条似龙非龙的怪物在涛中摇头摆尾,张牙舞爪,水势更大更猛。刘子迈见状吓得大惊失色,忙转身喊人鸣锣报警。白胡子老倌一把拉住他,说:“莫惊慌,再看!”刘子迈回头一看,只见一条独角兽劈浪前进,呼啦啦地奔向怪物,怪物见独角兽袭来,转身一摆消失在水中,顿时洪水退了,刘子迈又惊又喜,急着向白胡子老倌讨教。

白胡子老倌向刘子迈说:“江中怪物是条水妖,遇到山洪,兴风作浪,洪大势猛,乘机食民吞畜,是江一害。独角兽是我身边的犀牛,只有它才能镇伏水妖。”

刘子迈听完白胡子老倌的话向前一跪,说:“请大仙留下犀牛,拯救黎民百姓,保县城平安。”

白胡子老倌摇摇头说:“这是神物,凡人留不住。要镇水妖,可有一个办法:集万户针铸一座铁犀,安放在城南河岸,可以镇伏水妖。”刘子迈眨了一下眼,顿时不见了白胡子老倌,他赶忙下城墙去追,一脚踏在床下,醒了。原来是一个梦。

对于这种奇异的夜梦,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刘子迈任内为茶陵江洪水操劳不少。没有治服洪涝,现要离去,总有内疚于心。自做了这一个梦之后,他对治涝有了一线希望,想借此了却一宗心愿。可是到哪里去买万户针呢?

当天,又有人上门送礼,刘子迈对送礼的人说:“谢谢你们的好意,收下吧,毁了我的名声,坏了朝廷规矩;不收吧,又拗了各位的好意,你们要送吧,每家就送一根缝衣针吧。”

刘子迈收缝衣针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地传遍了茶陵县各家各户。人们猜疑地说:“刘县令要这么多缝衣针做什么呢?”但出于对他的尊敬,送针的人络绎不绝来到官府,何止万户呢!

眼看铸铁犀的铁差不多了,刘子迈按照梦中犀牛的模样,参考书上的犀牛图,绘了一张犀牛图,请来工匠,制模造炉炼铁铸犀牛。

刘子迈亲临现场,熬了几个昼夜,眼睛熬得通红,指挥工匠将红彤彤的铁水灌入泥模。过了几天,刘子迈要身边人打碎泥模,一座灰黑色的铁犀牛威武雄气地出现在人们面前。刘子迈一看,与白胡子老倌的神牛一般无二,他自言自语地说:“以后茶陵不怕水妖为害了。”离任前为老百姓做了最后一件自认为的好事,了却了长期不酬的心愿,他感到欣慰极了。刘子迈把个铁犀牛从头至尾地细看一遍,用手摸一摸,感到有些粗疵。

铁犀安放在茶陵城对面的水岸上,把铁犀安顿好之后不久,刘子迈离任回乡。离开茶陵那天,他带着家眷便装绕道去看铁犀。老百姓听了这个消息,早早赶来送行。有的抬来宴席,有的提来鸡、鸭,有的搬来酒坛,最穷苦的人家也提来一壶茶。可是刘子迈分文不取,点物不收,口饭不粘,滴酒不尝,只要了一壶茶。只见他举起茶壶,壶嘴对准铁犀从头淋到尾,给犀牛洗了个澡。刘子迈再摸铁犀时,手上感到光滑滑的,粗疵没了。刘子迈离开铁犀,离开茶陵欢送的人们时,三步一回头回视铁犀,似是有所寄托。他挥手向人们致意,似是表达感谢扶助之情,又似是祝愿人们岁岁平安。

经刘子迈淋过茶水的铁犀,长年累月暴露在风霜雪雨中,却永远不生锈。都说刘子迈是个清官,干干净净的,铁犀是刘子迈的化身,它干干净净地雄踞在茶陵城。

事物往往是这样,一个地方,有人开了一种良风好习,就会代代相传,成为民俗。茶陵人把铁犀叫做铁牛,因为刘子迈用茶水淋过铁牛,人们谐其音地称为“茶陵牛”。正如鲁迅先生赞扬的那样,牛吃的是青草,给人们付出的是力气和奶。“茶陵牛”应该是赞扬刘子迈在任时所开之风,被茶陵人们发扬光大,“茶陵牛”概括了茶陵人勤勉奋进的性格。

据传,自刘子迈置铁犀于江河岸之后,洪水总涨不到犀牛座底,茶陵城再也没遭到洪水的侵扰了。

(责任编辑:黄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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