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罗九湘
总觉得我是有福的,因为生活和工作里有电影。
第一次看电影记不清是哪一年,只记得是在一个露天场看的《上甘岭》。那抗美援朝的战斗场面和志愿军奋勇杀敌的献身精神,引发我心灵的震撼。片中那首《我的祖国》:“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以其真挚、纯朴、自然、流畅的曲调歌词,加上郭兰英那柔润甜美的噪音,让我深深地喜欢上了它。
20世纪80年代,我写了一篇《“高经理”的启示》给《株洲日报》,不日就刊发出来。这可是我的第一篇影评啊!令我感动了一把。此后,在诸多报刊的眷顾下,我开始写作电影评论,且一发不可收拾。文章数百篇,获过多次奖,全国的、省市的都有,也有作品入选《全国微型影评选》。
欣慰的是,1992年底,我被电影公司相中了。20世纪90年代,株洲与全国影市的大气候相合拍,虽有电视、录像、舞厅、卡拉OK抢走了一部分观众,但市场依旧看好。最大功臣当属进口大片,它为收复观众立下汗马功劳。《亡命天涯》首开先河,《生死时速》醉里挑灯,《真实的谎言》《阿甘正传》《红番区》等连番轰炸,一阵翻江倒海,把个观众挤得直冒汗,看得呼过瘾,乐得忘了天,吊足了胃口:火箭击大桥,战机撞大厦,巨轮遭沉没,电脑玩游戏……“原来电影还有这么好看的!”电影公司经理王振海笑得合不拢嘴……作为超额完成任务的一种奖励,公司职工分两批到长沙世界之窗参观游玩,潇洒走一回。
现在的“光棍节”已趋于时尚,何时流行?尚不明确。有说产生在校园,有说流传于网络,不知是剩男剩女的自嘲,还是单身一族的骄傲?不管怎的,光棍节成为影院开辟的新战场,已成事实。上世纪90年代中,象《真的爱你》《痴男靓女》《苦乐三兄弟》《我想有个家》《求爱别动队》《阿福的桃花运》等等,就特别吸引单身男女的眼球。1993年上演的《父子婚事》,是葛存壮与葛优父子首度合作扮演一对光棍,情场连连受挫、事业频频凯歌的故事,由于他们幽默的表演,令观众爆笑全场。
1996年7月,我在醴陵市调查几个乡镇的电影情况,调查中我发现,“农民生活好了,电影队跑了”是一种不正常的农村文化现象。当笔者在枫林乡政府问及如何解决“农民看电影难”的问题时,该乡的做法是:在全乡实行电影统筹收费,每人每年交1.5元,放映员实行责任承包,每村每年放映6次12场。这么说,三个鸡蛋钱,电影看一年,农民当然乐意哦!
更令人欣喜的是一些山沟里还办起了个体电影院。“银河电影院”,是王仙镇三位镇民投资12万元合伙创办的。他们开着宣传车走镇串户,2万人的小镇硬是让他们闹了个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每月放映20多次40场,年收入约5万元。“竹峰电影院”是大林乡民易康育一家办的,投入11万元。主人说,刚建成村民就要看,多时几百人,少的几十人。“长沙岭文娱活动中心”,则是由杨建许等7位年轻人怀着一腔热血创办的。设备资金主要靠当地村民集资的7 000元。村民们出钱多的有1 500元,最少的只有5元,一般10元。其中有白发老人,也有稚气儿童,自愿献爱心,当地政府与有些单位也给予了赞助。农村个体电影院的落成有如星星点灯般活跃了山区的群众文化生活。
往事悠悠,一晃20多年过去了。我与电影的那些事,像镜头一般,仍定格于脑,萦回于怀,让我时常神游于那些岁月中……
(责任编辑:钟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