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佐棠
明•杨填在《泛舟浣花东阜》诗中有“杜甫草堂天下稀”之句,中国究竟有多少个杜甫草堂?据悉,中国较为有名的杜甫草堂共有五个。
1. 同谷子美草堂。唐乾元二年(759)十月,杜甫入同谷(今甘肃省成县),同年十一月杜甫写有《乾元中寓居同谷县作歌七首》,节短音促、淋漓顿挫,是杜甫西行中的名篇。据《成县新志》称:“子美草堂,因杜甫字子美故名,在飞龙峡口。唐乾元中子美避难居此,作草亭”。如今只剩下《万历年间《重修杜少陵祠记》》一碑。
2. 成都杜甫草堂。杜甫草堂在成都市西郊浣花溪畔,原为杜甫寓居成都时的故宅。杜甫在此生活将近4年,留下240多首诗。此后,各朝各代多次修葺或扩建,现系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3. 梓州草堂。唐广德元年(763)正月,杜甫至梓州(今四川三台县)写有《闻官军收复河南河北》一诗,该诗不论它的爱国思想和乐观精神说,或者就艺术表现力说,都是杜诗中最好的作品之一,后人为了怀念杜甫,在此建立了草堂,之后又改建为书院,解放后改为中学,草堂现荡然无存。
4. 夔州瀼西草堂和东屯草堂。唐永泰二年(766)春末,杜甫到达了夔州(今重庆奉节县)。他在此写了许多诗歌,如《武侯庙》《八阵图》等,后人在瀼西、东屯都建立有草堂。陈文烛写有《重修瀼西草堂记》。直至今日,两个草堂均不复存在。
相比全国其他五个杜甫草堂,株洲也有凿石浦、空灵岸、花石三个杜甫草堂,但却鲜为人知。
1. 凿石浦杜甫草堂。唐大历四年(769)二月底,诗圣杜甫来到株洲凿石浦的庆霞寺。庆霞寺建于唐太宗贞观元年(627),常驻僧为南岳派来的曹洞宗传人,有个日本树秋和尚曾在此修行。1983年,日本佛教史迹参观团来到醴陵云岩寺虔诚拜祖,后来又到凿石浦,想要修复庆霞寺,这与日本僧来此拜曹洞宗为祖有关。
名胜志《凿石浦志》说:“子美由蜀南征,爱庆霞寺山水清雅,因宿于寺,题有诗,后建草堂。”杜甫在《凿石浦》诗中有“仲春江山丽”之句,“仲春”是指二月,“江山丽”是称赞株洲凿石浦的江山十分秀丽,杜甫是十分热爱株洲人民的。
北宋建隆元年(960),后人为了怀念杜甫,在庆霞寺后侧建立了凿石浦草堂。据《株洲杜甫草堂考》记载,凿石浦杜甫草堂由临河门楼、回塘景区、两栋草房、土墙柴门、石刻遗像、怀杜诗碑组成。清康熙、乾隆、嘉庆、同治年间由曾任衡阳刺史高其任,湘潭知县秦榮等进行了4次维修扩建,使草堂更加完善。一些官员知名人士、邑人、僧人、杜甫后人来到凿石浦杜甫草堂进行拜谒,光绪甲辰年(1904)由株洲名士郭寿谖编撰名胜志《凿石浦志》,怀念杜甫,怀杜诗约百首左右。
宋大康四年(1078),米芾(1051~1107)大书画家,来到株洲凿石浦杜甫草堂拜渴,又到凿石岩写了“怀杜岩”三个大字,时人摩岩而刻之。留下了著名的怀杜岩胜迹。凿石浦杜甫草堂、怀杜岩、庆霞寺在今株洲市天元区栗雨街办事处凿石村湖塘组。
2. 空灵岸杜甫草堂。唐大历四年(769)二月底,杜甫乘船经渌口到达了空灵岸,在此住宿一晚,写了《次空灵岸》一诗,诗中有:“幸有舟楫迟,得尽所历妙”。“空灵霞石峻,枫栝隐奔峭。”“可以营吾居,终焉讬长啸,”“回帆凯赏延,住处领其要。”空灵岸在今株洲县伞铺乡盘石村所在地,附近的霞石埠就是因“空灵霞石峻”而命名。空灵岸有空灵寺,建于梁天监七年(508),是株洲最早的寺院之一。供奉的菩萨是观士音,故又叫观音岩,民间有“上有观音岩,下有岳阳楼”之谓。清嘉庆九年(1804),邑人胡官锦倡修杜工亭于岩左。清光绪五年(1879)乡募修葺楼阁,由冯镜川倡首,黎培敬书《楼阁重修记》,其时,除观音寺外,还有杜甫草堂,长啸楼等建筑。
在杜甫草堂中的石碑上有杜甫画像,《次空灵岸》诗,书法家杨锡珂等写的“诗圣亭”石碑也嵌于杜公草堂壁。据金介江和尚称:“杜甫此游后,当地名儒娟资在岩洞左侧石台上建了两间草房,称杜甫草堂。”
后来许多人士来到空灵岸拜谒杜甫草堂,写了许多怀杜诗联与题词。清王闿运,湘潭人,咸丰举人,晚清学者,成都尊经书院院长,辛亥革命后,任国史馆馆长,写了《空泠峡》一诗。清八指头陀,湘潭人,曾任中华佛教总会会长,是爱国诗僧,写了《泊空舲岩上杜公亭》和《登空泠岩和杜公部(次谢灵运七里濑)韵》二诗。秦榮,湘潭知县,写了《谒少陵先生遗像四律之一》一诗。清丁德臬写了《登空灵岸》一诗。彭玉麟,清朝兵部尚书写了《咏空灵岸》一诗,此诗由王闿运书写,嵌于杜公草堂柱上。无名氏写了《最高楼》一诗,有位文人写了题空灵岸杜公草堂联:“诗雅称王,其人秉山川秀气,花飞送客,此地乃今古奇观。”清•左宗棠,官至东阁大学士,军机大臣,后任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收复了新疆,他曾为空灵岸题言为“百宝腾光”。
1968-1970年,空灵岸被毁。1987年,湘籍台胞受株洲县政协委员肖伯良的建议,在海外组织个人捐献,重修了空灵寺,使之焕然一新。2002年11月,“杜甫与湖南”国际学术研讨会在株洲召开,与会的专家学者还到空灵寺参观,怀念杜甫。
3. 花石杜甫草堂。唐大历四年(769)三月初,杜甫乘船由空灵岸到了花石戍,在此住了一晚,写了《宿花石戍》一诗,花石位于湘江西岸,临江有赭石岸长500米,有的在头上带有花纹似海棠,花石由此而得名。这里的花石俗称小花石,距株洲水路51公里,是现今株洲县王十万乡政府所在地,唐时长沙郡设有花石、渌口、二戍、驻兵,以据扼昭陵滩之上下游。
杜甫在《宿花石戍》一诗中,用“开辟水”“古今树”描写了花石戍之古老。用“南风”和“春热”描写了花石戍气候的回互。杜甫手握拐杖到附近农村进行了考察。看到农村凋残,亟待休养生息,但唐代宗却下令增加赋税,加强剥削,所以诗人发出了“下令减征赋”的呼吁,体现了诗人“经年忧黎元”的思想。
笔生写的《序花石杜甫草堂》文中称:“后人步其行,于系舟登山之处,兴建杜甫草堂,并树青石阴文碑刻,上雕杜甫画像,下刻《宿花石戍》全诗,以为纪念,之后又有筑室扩建,颇具规模,清代维修人员及捐募银两,均清晰可辨,足见草堂历史之悠久,花石人文之辉煌。”草堂后来被毁。
今人刘兰芝捐资30多万元,在花石建成了古色古香的杜甫草堂门楼,杜公亭和其他附属建筑物,金石学家李立题了杜甫草堂匾文,画家贺安成绘制了杜甫像,供世人瞻仰与怀念。
世界文化名人、诗圣杜甫在株洲写了爱国爱人民的九首诗。他在《次空灵岸》诗中说:“可以营吾居,终焉诧长啸”,他想要在株洲安家落户,表达了他对株洲人民的深情厚谊,株洲人民为了怀念杜甫,曾建立了三个杜甫草堂,写了很多怀杜诗,举行重阳雅集,登高吟诗怀念杜甫,如今株洲市已是广厦千万间,大庇广大人民俱欢颜了,株洲市政府决定修复杜甫草堂、怀杜岩和庆霞寺等,使杜甫胜迹长留、诗魂永驻,弘扬爱国主义,传承杜甫精神,把株洲建设得更富强、美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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